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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如纱,薄薄地笼罩着太平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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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青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,一步步走向屠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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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气浓得几乎能拧出水来,空气中混杂着湿冷的泥土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钻进鼻腔,带着几分刺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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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宰场的大门半掩着,姜青伸手一推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一声低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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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,几名早到的屠夫已经埋头忙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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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青环视一眼,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作台,拿起皮裙,随手抖了抖,套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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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从案边拿起一块破布随意擦了擦短刀后,走向一头早已僵硬的赤毛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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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尖对准皮肉,精准地刺入,沿着纹理一划,血水如泉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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剥皮、去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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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气呵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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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光闪烁间,血肉分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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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天色渐亮,屠宰场热闹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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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夫们陆陆续续到来,院子里开始充斥着交谈和笑骂,粗犷而市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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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青一边低头处理着手下的活计,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八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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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话题围绕着青石坊三家之一的方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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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家地位还在林家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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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咧着嘴说方家老二的小妾跟外人跑了,引得一阵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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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则绘声绘色地描述方家老爷子气得摔了祖传瓷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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