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税、支移、头子钱、和买、和籴,哪个还能收得上来?百姓非得家破人亡不可。而且今年山东、淮西、河北,哪里没有盗贼?听说连东京周边都闹盗贼了。
修园子的事情,徒耗天下,还不如早早竣工,与民休息。因此我决定冒死上书劝谏!”
魏宪此前也就这事儿跟赵子称闲聊过几次,但都觉得时机不是很成熟。或者说,即使魏宪觉得要劝谏,也不必像赵子称这般言辞激烈。
原本历史上,魏宪自己也上书劝谏过,不过不是现在,还要再往后拖几个月。他上书之后,果然也被蔡京和朱勔报复,但因为命好,还没走完陷害他的程序,方腊就反了,皇帝就紧急把他赦免了,还让他去隔壁的常州安抚地方。
在此时此刻的魏宪看来,立刻上书,风险还是很大的。
他便忍不住劝道:“你可想好要如何措辞了?这事儿还不宜搞得太过铁口直断,稍稍委婉些,方才稳妥。非要搞得当年神宗朝大旱、旧党求罢王荆公那般,也不好。”
魏宪提到的这个典故,是此前宋神宗朝,新旧党斗争最激烈的时候,有一次京畿持续大旱,民间和旧党都拿天人感应那套说事,说持续大旱是因为执政奸邪。有其中最激烈的上奏者,对宋神宗说“请罢国贼王安石,若罢王安石后,十日之内依然不雨,乞斩臣于宣德门外”,这是摆出赌命的架势跟王安石杠上了。
不过历来政坛上要以小博大,这种惊世骇俗之语的激烈奏疏就肯定少不了。因为小人物的命不值钱,要是每次大旱的时候,旧党都派出个贱命一条的穷困御史言官之类,拿人头跟王安石赌前途,王安石总有赌输的时候。
赵子称当然不会赌那么大去弹劾朱勔、请罢石纲,但言辞肯定也会很激烈,这一点魏宪早就猜到了。
赵子称也只能先委婉表示,自己会注意分寸,他是大宋宗室,就算放了狠话,也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魏宪思前想后,斟酌着说:“此事本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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