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超前太露骨,赵子称也只能点到即止,说到这儿,剩下的都藏在那一声长叹中。
梁家父子不怎么读史,被赵子称这么一番以古鉴今、高屋建瓴的话说得有点懵逼,琢磨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。
他们此前还没见过文官里面,有赵子称这般在军事上忧国忧民又警觉敏感的。
“赵公子不愧是博览群书的,能在太学生中脱颖而出,见识果然不凡。”梁锋半是真心,半是和稀泥地说,但随后又话锋一转,
“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我们知道了这些道理,也没有办法。朝廷粮饷就那么多,足额招满兵员根本就养不活。而且就算要改,又能从何改起?”
赵子称暂时也没有很全面的计划,而且他也不便交浅言深,便只能是看在梁红玉的份上,稍微给对方支点笼统的招:
“只要有心整顿,哪怕钱粮不足,也是有很多事情可做的。比如先从对内清查空饷、整肃军纪、严禁将士私下勒索往来商旅做起。”
俗话说得好,军队就是吃谁的饭,给谁卖命。
朝廷发的钱被层层克扣,养不活那么多人。军官们不得不靠吃空饷、搞外快。但这也导致财权被下放、割裂,每一层军官都在欺上瞒下。
都指挥使不知道各营实际有多少战力,指挥使不知道各队有多少战力。
都指挥使以为自己只吃了三成空饷,其实他下级也吃了三成,再下级再吃三成。
真遇到强敌的时候,拉出去一看,实际战力只有零点七的三次方、只剩下三成、空饷倒有七成。
而且江南地区未来主要的叛军高层,都是私商出身。
方腊本人是搞漆园、搞经济作物的,不是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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