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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火光孱弱,星光也被岛屿的梦魇所遮蔽。
她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坐在岸边,银发垂落,药剂师的披肩如风中残旗。
她低声吟唱着昔日船歌,音调平静却渗出难以抗拒的哀伤:
“血滴子弹,盐锈骨,亲手缝上你的伤口……”
那是钢潮号上的安魂调,是她曾为他熬药时哼唱的旋律。
他曾讥笑这旋律太软,如今却听得眼眶发烫。
她始终没有正眼看他,只在黑暗里轻声道:
“如果你死了,我还能救你。但你还活着,我该如何?为你缝伤?”
那句话像冷铁般压在他胸口,令他窒息。
他痛苦地捶地,拳头砸在湿沙中,带起一簇被溺死的火光。
“别再出现了……你们走啊!!”
可是——幻影越来越多。夜雾翻涌中,旧日战友的身影从潮水、礁石与火堆边一一浮现,斜肩残臂,血口未合,却表情平静。
他们在海滩排成一列,面容模糊,神情沉默,嘴里却齐齐念着同一句话:
“你该下来,跟我们一起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钉子,一点点钉进他精神的船板。
他一度动摇。
他的拳头撕裂了礁石,指节早已鲜血淋漓,却挡不住内心逐渐崩塌的寒潮。
他想不明白,为何自己还活着。
第十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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