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巴洛克站起,抬头看着窗外沉沉的风雪,低语道:
“要活,就只能赌一次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古老的誓言,回荡在厅堂之中:
“我们赌的不是命运的垂怜,而是我们自己手中,那一点即将燃起的火光。”
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清楚,这座岛的命运,正等待着他们重新书写——
即使整个世界早已决定,将他们遗忘。
于是那一夜,岛上仅存的破旧“鲸啸号”被人们从船坞拖出。
这是一艘几乎已被遗忘的旧式捕鲸船。
它经历了数不清的改造与修补,船身满是斑驳的锈迹,主桅已然倾斜,舰桥下那座动力炉也时常嘶嘶作响,似随时会爆裂成冰海中凄厉的哭号。
船上的风帆和旗帜早已褪色,唯独还能勉强辨认的,是那面帆布之上的一个“鲸”字,犹如残存于暴风后的誓言。
但这艘鲸啸号,却是全岛唯一一艘敢于驶入冰渊深处的船。
当巴洛克踏上甲板时,没有任何人试图阻拦他。
并非因为他是这群被帝国抛弃者的领袖,而是因为整个无名岛上,只有他一人曾真正深入那片令所有人胆寒的深渊,并活着返回。
人们低声相传着,他曾在海上亲手斩断过巨须冰鲸的背骨,在无尽的暴风雪夜,用命纹撑开敌舰的主梁。
他并非普通的水手,更非单纯的战士,他是狂风与巨浪交织之下诞生的铁骨,是潮汐留下的锋锐之牙。
启航之日,岛上前所未有地沉静。
庙堂外,篝火旁,岛上所有的孩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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