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从家中带走,送往教会称为“再教育”的育婴堂中。
每一周,都有原本经营面包的小店被改造成新的教会布道点。
甚至连港口里年迈的老技工,也不敢再谈起命纹这个字眼,只是叹着气,低低地说一句:
“想活下去,就别记得太多。”
我并不相信教会口中那位高坐天穹、看不见脸孔的圣母,但我信仰“火”。
我说的是梦灯,是那种我曾在晨星夜课上听司命先生讲起的火种:
“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一盏灯,不为燃烧他人,而只为照亮自己的影子。”
教会查封晨星报社那天,我正在街角帮店里磨粉,双手还沾满了粘稠的面糊。
我看到有一个瘦弱的男孩从晨星庭院里冲出,他怀里死死抱着一摞泛黄的旧报纸,口中惊慌而倔强地重复着:
“不是异端,是教育……是夜课……”
但他终究被士兵无情地按进泥水里,挣扎的声音渐渐消失。
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,但他的声音却成了一道刻在我心头的伤疤,提醒我,这个世界的文字从未如此沉重。
那个夜晚,我将面粉铺用剩的旧油灯头收集起来,用一块沾着油污的破布小心地遮挡着风口,然后在铺子的后门点亮了它。
我没有卡牌,也从未拥有过命纹,更没有完成夜课的学习。
但我记得司命说过一句话:
“光,不需要你拥有命纹才懂。”
于是第二天早晨,我惊奇地发现隔壁送货的小姑娘也在她家后门亮起了一盏相似的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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