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祭坛上轻轻点燃一支红烛。
烛光摇曳中,仪式盘边缘隐隐显现出一道道极细微的刻痕——它们彼此重迭、密集得仿佛某种被反复记载的痛苦。这台座,不止一次饮下血迹。
而此刻,艾尔芙·摩恩走出了晚课的教室。
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学生。
不是因为笨拙,而是她在乎得太过,小心翼翼得像在描绘一条攸关命运的符线。
她的作业常常交得慢,命纹构图练习总是偏离格线,伊恩老师曾几次单独留下她补课——不是出于惩罚,而是怜悯。
她从来不敢用太多咒纸。因为她知道,一张咒纸,能换母亲半天的缝补钱。
她将那张完成的作业卡贴身放进怀里,小心地压住,像藏一块碎金。
“这是我人生中,第一张写对的咒式。”
她的声音轻轻的,带着一点不敢确信的笑意,却掩不住那种因“得到”而发出的光亮。那光不是来自信心,而是来自第一次拥有。
她的鞋底是拼过两次的,脚跟处缠着旧布,指节上缠着防止磨伤的胶布。
耳垂上挂着一小块金属片,像吊坠一样晃动。
那不是装饰,而是父亲留下的卡牌碎片,一次失败实验的残骸。
她戴着它,就像戴着父亲的回音。
她从来没进过教堂。
但她听说,那里的圣母,很温柔。
她相信温柔的存在。
她想,或许自己也能被看见一眼——只要她做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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