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于那场“编号军人抹除事件”,连遗体都未被记录在册。
母亲,从此在码头缝帆布维生,茧破三层,挣几个铜币,还要被工头扣出“圣母奉献捐献”。
姐姐,报名参加晨星夜课。她说:“命运不能自己写,也要试着抄一下。”
——她死在那节课后,尸体空壳,命纹被剥走,教会只留下四个字:
“卡牌失控。”
阿兰看着教堂钟楼。那座塔立于街区中心,头戴圣母铁冠,塔下刻着教义石经,日间香火不断。
“他们说圣母慈爱。”
“可她拔走了我姐姐的梦,把它烧成灰,还叫这灰‘救赎’。”
他喃喃说出这句话,语气低沉,像在墓前念碑文,一字一顿,不加情绪。
命纹的跳动更加频繁,像要挣脱皮肤。但他没有启动。
因为——还不是时候。
他是这间夜课教室的“非在册护卫”。
司命亲自安排他看守每一晚散课之后的街角;
伊恩给了他密钥与应急卡,“有些孩子刚点亮命纹,不能再出事”;雷克斯则在他肩上拍了一掌:
“你比我们合适——守灯。”
阿兰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点头。
像是听见了远处潮声,而自己正站在岸边,不为谁而等,只为不让什么再被冲走。
此刻,课堂刚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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