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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乱扭。”越歧看了她一眼,手臂紧了紧,虽是呵斥,态度倒是一如既往地温和。
随即,他才望向被晾在旁边有一会儿的越鸿,微笑道谢“多谢三弟帮我寻回鸢鸢。”
越鸿抱着双臂,冷眼旁观,瞧见刚才又扯他头发、又对他擂拳头提要求的人,一落到越歧怀里,就老实得跟什么似的。他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道“客气什么,皇兄。”
目送弟弟打马离去,越歧唇瓣的笑容淡了些,抱着陆鸢鸢,回到营帐里。
虽然是为了围猎临时搭建的休息营帐,布置却一点也不马虎。地上铺着织工华丽的厚厚毡布,落脚无声。鎏金灯台烛火灼灼,镂空金色兽炉燃吐香气。一张丝绣画屏挡住了床铺。
一个身着素净长袍的女医侍立在旁,两个侍女手中分别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和干净的衣裳,已经准备好为陆鸢鸢清洗、更衣、上药了。
这种场合,男子不便在场观看。越歧弯腰,将陆鸢鸢放到床边,温声说“摔马并非小事,让医官给你仔细检查一下”
要不是读过原文,看他这么情真意切的模样,都瞧不出来他只是在走过场。
陆鸢鸢侧头,避开他的打量,轻声打断他“我知道的,多谢殿下。”
越歧一顿,慢慢直起腰来,对女医嘱咐了两句,才转身离去。
一送走这人,空气都松快了几分。
在女医和侍女的帮助下,陆鸢鸢三两下解开了闷着胸口的护心软甲,皱巴巴的衣袍滑落到脚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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