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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前的礼物,二爷已经笑纳。那么大尊长要的东西,想必二爷也已经准备好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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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形不紧不慢,向着燕东流伸出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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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气流转,燕东流周身都渐渐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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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还能勉强看清燕东流自怀中拿出一本册子,转眼递过去,他只来得及扫到书皮上写着“灵”“诀”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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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某种功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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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雾气人形收下册子,微微抬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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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举动切断了鼓点,所有挥舞鼓槌的妖都停下,又齐声仰头,发出呼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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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萧萧兮,赤地万里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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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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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军归来,天人一心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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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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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鼓小鼓在震荡,声调变得缓慢,是鸣金收兵,凯旋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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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声顿住,闻听得万籁俱寂之中,传来一声清脆响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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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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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如最后的冲锋,一只击鼓的妖忽地抢上,头和着鼓槌一起撞破鼓皮,力道之大,连带着撞翻鼓架,周边小鼓也纷纷崩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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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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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,一时幽火蔓延,绽放出绚烂华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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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飞石走,天摇地动,久久方才平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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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燕东流几步冲出浓雾,来到山崖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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