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六十四章：夜归

口，“避祸自保无可厚非，我们也不是打不过。何况最后他仍选择来接我们，就是歌学得难听了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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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没再说什么，挪了下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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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蔽黑蛟半个身躯的阴影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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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清朗，湖光粼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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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蛟呆滞地坐了会儿，眼角余光扫向卓无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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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似乎在看他，又似乎没有看，只轻轻道：“你随意。还有，谢谢你的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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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蛟的琉璃眼蓦地亮了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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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长尾藏入水中，上半身也跟着荡去，人形褪尽，变回那只墨玉似的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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蛟龙入渊，水面上只余下一团黢黑的影子，随波隐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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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十七戳了戳一条冒出头的鱼：“你饿不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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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的是卓无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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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饿。你想放就放了，也吃不了那么多。”卓无昭望着天色，“最多午时，青一他们就要找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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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良十七应声，“还是去林子那边，水边湿气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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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率先起身，刚走出两步，蓦地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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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面上水声急切，四面排开，浮起一小截带着尖鳍和狮鬃的蛟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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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……唔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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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成调的歌声又响起，断断续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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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十七会意，喊：“是叫我们上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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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地，半个蛟头涌出来，依稀是点了点头，迅速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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