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五十九章：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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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怀长轻声念着，他也记得《五之三》的内容，这是第二卷的其中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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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该注意的不是内容，他和仇风骨、良十七都明白了燕东流为什么会提到“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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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字”和“书”的确是不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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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用来印刷的字块，它可以拼合成一篇完完整整的文章，但要成为一本书，它还需要纸张、需要装订、需要进行排列和设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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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市面上，每一家书商都会有自己的风格和特色，最浅显的，有的偏好小本，有的偏好厚本，有的惯用蓝皮封，有的喜欢牛皮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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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对于内页的设计更是五花八门。不仅字距、字形、字号大小、横排竖排都属于其中一环，还有一些明里暗里的记号、图画，既是好看，也是独一无二的标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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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到眼前的纸上，“元灵自然”，每个字都缺少笔锋，显得圆润憨厚，颇具辨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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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批注的字体不是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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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补充着，提笔顺下一道：“像是……这样，一笔连着，收尾上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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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没有任何确切的文字，宿怀长还是扬起眉，认了出来：“是文柳句的笔迹。所以这真是本书，还能写感悟、划重点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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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文柳句对灵气的把控，做到这一点并不难。”青一接话。一旁的燕东流伸手取过纸张，仔细看着，又听青一问他：“我记得你出过书，该认识一些书商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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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不过这种类型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。也多亏卓小公子记得清，让我们多了个追查方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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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东流随口应着，将那张纸折起来，连着鳞甲一起收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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