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刀光便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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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对方的脸,镇静温和的表象下透出狂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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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双手高举,仿佛正要拥抱他的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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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,又有五只形态各异的手臂从对方背后舒展,其中一双手拈指成诀,定在对方腰腹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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嘈杂地动中,卓无昭闻得身后呼啸,锁链连环,卷曲成一条巨蛇,身上长满黑色骨刺,朝他轰然甩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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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又有一双手一上一下伸张,宛如身侧波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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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地骸骨遗落的无主刀兵尽皆浮空,化为一团团闪烁着的寒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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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一只手,对方高举过头顶,是个拈花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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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形气劲以对方落足点为中心,汹涌奔腾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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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刃寒芒升空,与烈火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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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的身形因乍起的气浪产生偏移,刀光反向,正斫在袭来的巨蛇尾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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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灼目的星火被高高撩起,蛇牙咬下,卓无昭足下一旋,是疾风中一片落叶,擦过巨蛇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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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,他蜻蜓点水般,在蛇目边突出的黑色骨刺上一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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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锋便在蛇口之前,重重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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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形的气劲掀起更剧烈的沙尘,宛如高耸海浪,要将卓无昭与他的刀一起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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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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黯淡刀锋如墨欲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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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端的冷意凌空划过,周围的一切——落石、崩岩,山川,日月,都被弹指间的死寂裹挟,被隔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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