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五十章：困兽

底缓过神，就有一个声音温柔地劝告他：“不要妄动。‘玄骨刺’扎得很深，一旦崩裂，你的骨头也会跟着碎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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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柳句人还未到，话语就仿佛响在卓无昭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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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洞外走入，手中还捧着一对长方木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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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，就弄得这么乱。”他瞥过地上的宫灯，表情有几分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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盲女身躯瑟缩了一下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：“你这次回来得很快，恭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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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小波折，但好在他们都很懂事。”文柳句莞尔回应，又一挥手，盲女脖颈间的铁索当啷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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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这里收拾好，出去等我一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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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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盲女垂首，将长发别在耳后，随即朝着宫灯爬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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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反抗，也没有多话，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，用外层的裙摆将宫灯一包，重新抱在怀里，赤足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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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最后，她还是忍不住看了悬在半空中的卓无昭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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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目光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恶，和刀子般的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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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只觉得那点冷像是扎进了他心里，顺着四肢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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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觉得难受的焦枯之气，反倒成了足以抵挡这寒冷的暖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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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咳嗽起来，幸好，血还是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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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下的文柳句摇了摇头：“你太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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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勉强勾起了嘴角，发出嘲弄：“哪有阁下……死缠烂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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