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十九章：非我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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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的答案也和他想的一模一样：“我从来没信任过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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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文柳句发现自己心跳更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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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：“有防备是好事，但你不用逞强。我的灵气之密，一旦渗透，并非是你能轻易消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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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为了印证所言非虚，他五指凝气，稍稍抬举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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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的手举杯，停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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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，那只手当着他的面，将茶水慢慢地倒在了桌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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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柳句的笑容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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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过后，我就将经脉洗净，不过还保留了一点儿。”卓无昭笑了笑，将对方的每一分神色变化收入眼中，“我只是好奇，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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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你不太清楚，我是个斩仙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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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褒奖似的，赞叹：“只为救人的堕落之仙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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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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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柳句静静地看着他，一如要用视线将他切割，剖析透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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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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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我会问你，你是怎么发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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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柳句好像又恢复了那副高情远致的模样，语气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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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有一瞬间，我的确很好奇，只是那一瞬间过后，我就明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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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视着卓无昭，莞尔：“因为你跟我，其实是同一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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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很短，到末尾第三个字时，他和卓无昭都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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