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十章：分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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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中，双目赤红，杀意满盈的年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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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啊……自诩良善，到头来为了保命，还是无师自通了禽兽的狰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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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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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年轻人终于变了脸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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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银枪刺中的部位没有空洞，没有流出半点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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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发人已然破烂的外衫在风里被扯得笔直，露出了一块裹紧前胸的黑色护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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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尖落在护甲上，竟是完好无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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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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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发人的笑容里添上了几分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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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混乱的天地间，顺逆交错的水墙之上，一道崭新的阵法忽然成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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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自量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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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没有人真正听到了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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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雷乍现，贯穿良十七和白发人身影的那一个瞬间，万物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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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满目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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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川崩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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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白发人的身影再度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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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翩然降下，立于残垣断壁的高处、惊雷的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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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欣赏绝世的画作，他负手，衣袂张狂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