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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沙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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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中又添数具尸体。刚才还鲜活的人和马匹,转眼死不瞑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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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几乎都是被一击毙命,一分为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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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人群一阵躁动,面对这惨状,许多人惊呼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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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他真的是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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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不对啊,他已经死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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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还有想去收容摊主尸首的,颤巍巍指着井边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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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看见的是血迹中的一团碎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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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绸破碎,泥偶箱子翻出来,里面的物件七零八落,虽然小,但也像极了无处安放的残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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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还有一部分已经融化成沫,黏糊糊地与尸首沾在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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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个东西,一开始藏在泥偶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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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转过视线。那位为首的立尊府弟子手中多了一柄弯刀,刀背长着一排锯齿般的尖刺,刀身泛出赤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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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浅色的衣摆上溅着血污一片,神色紧绷,动作仍灵活,充满提防。乍一看,仿佛他才是造成这局面的凶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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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觉察卓无昭的注视,少顷,刀光一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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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下可见到那只妖逃往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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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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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刚看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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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,有人信誓旦旦地举起手:“有一股黑烟朝那边飞过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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