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九十七章：何去

怀长和风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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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反问：“你不问良十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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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良十七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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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。青一也不深究：“他在狸奴庄时便收到消息，赶回城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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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沉吟道：“照这样说，天生我材早有觉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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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一摇摇头，问：“天生我材——是‘灼将军’的名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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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清楚。”卓无昭用青一的话回答青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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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立尊府会出手，加上你，寻常妖类闹不起事。”他看着青一，模糊的计划终于在心中成形，“我不会跟你走，但正如你所说，大概是后会有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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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一没有挽留，只道：“你好像总是愿意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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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卓无昭随口说着，默然片刻，他又道，“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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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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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，我也只是信任你的眼睛。很久以前，这双眼睛的主人救过我的性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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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截过了青一的回答，不再赘言：“告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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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头也不回，身形很快融入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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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夜到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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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在山下看，无非是黑与白交替，梦与醒更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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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的险恶不为人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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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对卓无昭而言，最大的险恶无非是……兜兜转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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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人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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