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八十七章：百鬼纵横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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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川都隐去，落英流水前，卓无昭“看见”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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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倚着嶙峋的石，稀疏竹柏在他身后，彼此映照，构成一幅白描的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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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站在原地。二人相对无声，相距不过一丈，却心意通达，不必言语交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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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妖。”聚水语气也像长卷水墨，空灵渺远，萦绕四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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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：“你为什么要害阿石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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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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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觉察对方的不解，心声以应：“你就是平仙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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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确曾以‘靖平’为号，但我是，也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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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水静静地望着天，即使那是一片素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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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石叔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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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着还算精神。我看到了他的记忆，祠堂建成后，你与他告别。可你若真的走了，此时此刻，我不会遇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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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聚水似乎发出一声轻笑：“是，你我之间，也算有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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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祠堂为据点，守护一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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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卓无昭再度开口：“但华村终究没有逃过一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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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水静静地听着，眼眸微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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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够强。”他缓缓道，“一个人能画出再多的影子，也不过是影子……终究是要让和我一样的人走出去，拜入山门，正经修行，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，总有一天能周护故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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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百星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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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一晚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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