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八十六章：极乐譬如昙花

跟惯常的唯唯诺诺有点不一样了。是什么时候变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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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匠想不明白，回过神，他觉得聚水说的话问题更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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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？你什么时候去的外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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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水认真地想了想，才道：“从七岁开始，每一年我都会去外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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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匠目瞪口呆。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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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发烧了？”他放下碗，去探聚水的额头，冰凉凉的，像新裁出的纸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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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水摇摇头。他拨开石匠的手，然后站起身，把干了的画卷起，收进腰间纸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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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能一直在村里看见我，是因为我会留下‘画影子’。”他垂下头，掩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，“你们谁都没有发现，那只是一幅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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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匠欲言又止。过了好久，他含糊地应：“哦，难怪有时候觉得你不对劲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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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着聚水的言语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真信了，还是实在没话找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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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出去都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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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没做什么，就是到处走走，看见好看的就画下来。”聚水忽然笑了笑，盯着石匠，“阿石叔觉得好看吗？昨晚是不是很快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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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那场梦，石匠的脸又涨红了：“你个小崽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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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你一直这么快乐，可惜那只是画。”聚水轻轻地说着，手上一翻，变戏法似的递过来一套新衣，“这个是真的，是我请外面的裁缝做的。你穿一下，不合适我送去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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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匠原本一身***，在这又惊又迷一阵，骤然觉得冷。他抬手摸了摸那衣裳料子，温厚柔软，样式却寻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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