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：有客仙来 第七十九章：于心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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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白色的人收回手，仍旧没有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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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听到一道气音，似笑似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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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你会记得，却从头到尾，连我姓名也没问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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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敢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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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垂头，同样藏起了他自己的表情：“前辈像是有很多秘密。之前提及过去，前辈的样子……并不算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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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寂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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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白色的人只道：“这颗石头仅仅是山中纪念，并非神器，更非神兵。你出去之后随手丢了，也是你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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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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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余爪子踏过地面的沉闷声响无比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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倏地，奇兽脚下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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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长长的嘴筒抬起，示意天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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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无昭顺着望去，黑压压一片云层里，赤紫交叠，隐隐闪烁着一点亮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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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微弱的、薄薄的一层亮。如果不仔细看，几乎会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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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它仍奋力地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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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隔着这样远的距离，卓无昭还是觉得齐修栢皱着眉头、风尘仆仆的模样，仿佛就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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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抓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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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白色的人发出一声断喝。奇兽人立而起，足下一蹬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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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飞跃起来，恍惚周遭扭转，天又作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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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踏足昏暗之中，那团光悬着，明明灭灭，就在几步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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