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皇后病愈

什么雷霆手段，叫她们再尝那身心俱疲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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坤宁宫内，赫舍里氏纤指轻抚过承祜的衣物，眸中泛起层层涟漪，既有蚀骨的愧疚，又有深沉的怀念，可心底却出奇地平静。自那日皇上亲临坤宁宫，将二阿哥夭折的真相和盘托出后，她便日日活在悔恨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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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并非没有怀疑过真相，只是太皇太后的眼线遍布六宫，怎会抓错人？每每思及承祜，便又想到苏布达，心头愈发沉重。说到底，终究是自己疑心太重，当年苏布达待她一片赤诚，是她辜负了这份真心。二阿哥的夭折，是报应，更是她这个做皇后的失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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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半年来，赫舍里氏反复咀嚼着过往。那日与皇上争执后的促膝长谈，倒让两颗心比从前更近了几分。她将埋藏多年的惶恐与不安尽数倾吐，除却大阿哥一事只字未提，其余该说的、不该说的，都说了个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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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知肚明，大阿哥之事一旦挑明，便再无转圜余地。她与皇上之间好不容易重建的信任会轰然崩塌，甚至可能因此病逝。所以，她与皇上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，让这件事就此翻篇。可这秘密就像一根毒刺，深深扎在两人心间，阻隔着他们相拥取暖，阻隔着他们共同舔舐丧子之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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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，皇后唇边不禁漾开一抹复杂的笑意，三分苦涩中带着七分甜蜜。那夜皇上竟向她执手致歉，这着实令她震惊难言。更出乎意料的是，皇上竟将那些从不与人言的隐秘心事一一吐露，铲除鳌拜前的如履薄冰，事成后的意气风发；前朝党争的暗流涌动；乃至来年削藩的筹谋布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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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她心头震颤的，便是皇上忆起大婚时的情景。他说她带给他的不仅是闺房之乐，更有安如磐石的依靠与沉甸甸的责任。皇上甚至坦言，他期盼的不仅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情分，更渴望与她成就一段千古传颂的帝后佳话，携手开创大清盛世。这番肺腑之言，让她恍然惊觉从前的自己是何等可笑、可怜又可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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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夜，红烛高烧，他们促膝长谈直至东方既白。往昔的误解、隐忍的不安、蚀骨的悲痛，连同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美好与对未来的期许，都在这一夜说开了，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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