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沛之自然不会承认,他说,“这三位是徒弟请来观礼的,刚好赶上嚣奇门大开杀戒,便出手相助了。”
王常与再吐一口,“我剑宗祭祀何时请过其他门派,他们自己家没祖宗吗,跑到咱们这儿拜?”
王沛之频繁擦脸,祭祀这事儿肯定是说不过去的,只能转开话题,“那嚣奇门都杀到咱们家里来了,您细看看眼前这女子,根本不是环衣师妹而是姜梨,是与您有杀徒杀女之仇的雾渺宗少主!”
“你放屁!”王前掌门气势不减当年,“她明明就是环衣,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是姜梨。”
王沛之说,“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师父,不光是我,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姜梨,您看他们的衣服,宝相龙雀纹,肩开两金花,还有这眼睛,这长相,哪个小姑娘像她这么凶。环衣师妹是杏眼,细眉,大嘴。”
“滚!”王常与气沉丹田,粗矿一嗓,震得王沛之连退了好几步。他是个疯子,脑子不清,所以可以理所当然的不讲理。他认这人是王环衣,这人便是王环衣,认这人是冯瞻极,这人便是冯瞻极。
王常与要带他们进屋吃饭,剩下的人他看不上眼,让他们全部都滚。
刘世尘等人泪眼汪汪,知道他疯了,不知道他疯的这般厉害,同是古稀之年,难免生出早晚傻成王常与这样的悲凉。
“老哥哥。”
他们上前唤他,伸出枯瘦老手紧紧攥住,难受是真的,想念也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