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公子冷哼,“先谢了,好跟我赖掉这笔银子?”
她也不反驳,纵身上马,利落地仿佛将这个动作重复过无数遍,夸张的抱拳拱手,“知我者,付掌柜也。”
才刚说完,就被一件连珠纹的披风盖住了脸,这披风上有种好闻的香味儿,她胡乱找出口,笑着钻出头来,将自己裹紧了,身上全是他的余温。
她说,“你素日都熏什么香,我很爱闻你身上的味儿。”
“哪有什么香,无非是些松竹之气。”付锦衾理了理身上,听风爱用松木箱子放他的衣裳。
“松竹也不似你这般好闻。”她深吸气,“好像还有点心味儿,甜的。”
她不常笑,偶尔咧开嘴,狼眼也变得猫儿似的,狡黠热切,耳上两只摞花珍珠耳坠,风一吹就在耳垂上轻巧的摇。付锦衾眯了眯眼,单手绕着缰绳,不知何时勒进了指骨之间,缰绳粗粝,在无人窥见的地方磨出一道深痕。
“走罢,”他加快马速,神色恰如平时,“得了我的好处就爱说些废话。”
她驾马追赶,不服气道“得了好处当然要说好话,你骑那么快干什么。”
“累了,想早点回家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回。”
天边耀出一缕朝霞,云边渐渐有了颜色,而后整座乐安都被铺满了。
看上去是个晴天。
次日晌午,折腾了一夜,又连抢带拖地把陈家祖孙接到酆记的姜染,果然开始后悔了,刚从被窝里爬起来,就顶着一脑袋没梳的乱发在后院数起银子来。
“一两,二两,三两......”她压着声儿细数。
这银子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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