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谢礼

百口莫辩的枷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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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徒世子宁肯信公主被掳，也不信我等冒死相救？”一直倚着朱漆廊柱的顾暄忽然直起身，月白锦袍上银线暗纹在日头下泛着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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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惯常慵懒的声线此刻如淬寒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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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接处，似有火星迸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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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唇角扯出个凉薄的笑：“顾大公子可知‘蚍蜉撼树’四字怎写？就凭几位平日在花街掷千金的身手，莫说与山匪搏命，怕是连公主的马车都追不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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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恭！”蔡氏适时从廊柱后转出，鬓间累丝金凤衔着的东珠轻颤，“几位公子也是为云姝清誉着想，故此编造瞎话来，我们国公府都能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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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虚虚指向卫云姝，“我们国公府岂是那等迂腐门户？纵使云姝当真被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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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锋一转，“纵使真有什么，也定不会亏待了她半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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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耻之尤！”杨隆气得直跳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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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地想起那日山道上，卫云姝素白衣袂掠过染血的剑锋，而自己此刻竟连替她辩驳的资格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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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攥着卫云姝当日遗落的鲛绡帕子要掷向司徒长恭时，府门外忽然传来车辕碾过青石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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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幅湘妃竹帘掀起处，晁夫人绛紫裙裾扫过车辕，腕间九鸾衔珠镯撞出清越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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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他们不足取信，本夫人可够分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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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庭寂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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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氏指尖掐进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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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认得那马车檐角悬着的玄铁令牌——那是晁家军出入宫禁的凭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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