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开火锅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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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眸光扫过司徒长恭指节发白的掌心，那包银丝炭的锦缎裹着寒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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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种种倏然掠过心头——蔡氏捧着晏茉尚未显怀的小腹，将整库银丝炭搬去紫竹院。彼时她蜷在冷衾中咳得撕心裂肺，央司徒长恭去讨半筐，却换来句“不过些许炭火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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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腕间青筋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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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寒毒发作时，他恍惚望见卫云姝跪在雪地里捡碎瓷片，血珠子落在银丝炭灰里开出红梅。此刻她眼中的讥诮比碎瓷还利，剜得他喉间发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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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姝...”他向前半步，沉香屑簌簌落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上，“那日你说要清算账目，我让账房连夜理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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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误会了。”卫云姝用银签挑起炭盆里将熄的余烬，“本宫要清算的，是你们欠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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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暖阁已备好银丝炭。”司徒长恭喉结滚动，“我命人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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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。”卫云姝截住话头，“本宫畏寒，更畏施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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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径自掠过他身侧，石榴裙摆扫过门槛积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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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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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竹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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檐角铜铃撞碎暮色时，晏茉正盯着熏炉出神。昨夜司徒长恭寒毒发作，滚烫的额头贴在她颈窝唤“云姝”。她攥碎锦衾上鸳鸯戏水的绣纹，今晨却仍要笑着为他熬参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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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世子往这边来了！”小丫鬟打起珠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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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茉忙将冰帕子按在眼睑。这些日子她刻意模仿卫云姝的步态，连熏香都换成惊鸿苑惯用的沉水香。可当司徒长恭带着寒气拥住她时，脱口而出的仍是：“炭可够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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