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送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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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盆晃响。琏姨娘后退半步撞翻花架，泥土撒在绣鞋上：“妾...妾身寒症未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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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断嗣丹的寒症？”卫云姝碾碎花苞，汁液染红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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琏姨娘猛地抬头，发间银簪撞在花架上叮当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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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那碗甜汤的味道突然涌上喉头——蔡氏笑着说“这是助孕的”，指甲上的丹蔻红得像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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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说笑了...”她嗓音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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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岁那年我配过这种药。”卫云姝突然扯开话题，“本是为野猫绝育，谁知被个贪财的卖了。”她拈起片菊叶对着光，“如今市价该有五百两一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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琏姨娘踉跄扶住案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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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平姨娘呕出黑血的模样突然浮现，蔡氏抚着她们的手说“好生将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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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解也不难。”卫云姝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，“连服半月，月圆夜最易受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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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“当然，您若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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菊香突然浓得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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琏姨娘盯着瓷瓶上缠枝莲纹，想起昨夜梦见的婴孩笑声。十年了，蔡氏赏的翡翠镯子还锁在箱底——说是赏，不如说是封口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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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自然是信公主的...妾只怕连累公主。”她指尖刚触到瓷瓶又缩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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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轻笑：“这药服下头三日会腹痛如绞，第七日呕黑血，你可忍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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琏姨娘只犹豫一瞬，突然夺过瓷瓶攥在胸口：“妾熬得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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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甲在瓶身刮出刺耳声响，“便是搭上性命也无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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