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送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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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公爷饶命啊！”刘婆子被拖出门时还在嚎，“少奶奶送来十几种药材，老婆子实在分不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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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氏攥着染血的帕子喘粗气：“我说这几日怎么心慌...快去把卫云姝叫来！”她突然抓住儿子衣袖，“我儿莫要再护着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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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盯着地上蜿蜒的血迹。昨日卫云姝立在紫藤架下说“母亲该换药方了”的模样突然浮现在眼前，她嘴角那抹笑如今想来竟透着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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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！”张嬷嬷突然捧着个锦盒进来，“门房说半个时辰前，少奶奶差人送了这个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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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太医掀开盒盖“咦”了声：“晒干的紫月花根？”拈起一根对着光瞧，“这...这分明是处理好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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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屋寂静。司徒长恭抓起锦盒里掉落的字条，卫云姝簪花小楷写着：“药材难寻，特备三月之量。”日期正是她交方子那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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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血点子溅到司徒长恭手背。他盯着那抹猩红，想起今晨在书房撞见卫云姝时，她正在临《心经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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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可知，有些毒要见血才能清？”她当时头也不抬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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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。”司徒长恭突然开口，“您咳血几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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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日！整整三日！”蔡氏又要砸玉枕，却发现早摔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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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太医突然拍大腿：“这就对了！若连服三日变质的药，本该呕血而亡...”他猛地闭嘴，冷汗顺着脖颈流进衣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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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指尖摩挲着干透的紫月花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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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若真想杀人，何必大费周章送药材？可若说无心...他望向窗外，秋海棠开得正艳，像极了新婚夜她盖头上绣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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