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监守自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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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请看。”冯宏智从袖中掏出本账册，泛黄的纸页上赫然盖着司徒长荣的私印，“这是从二公子书房暗格搜出的，连三年前典当先帝御赐的鎏金香炉都记得明明白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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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抚了抚腕间鸾凤金钏，清脆的环佩声在死寂的正厅格外刺耳。她看着蔡氏煞白的脸，忽觉那嵌着红宝石的抹额格外滑稽——就像戏台上丑角的花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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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！”司徒飞燕尖叫着要去撕账册，却被衙役拦下。她发间金步摇纠缠着垂落的发丝，活像只炸了毛的孔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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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！”司徒长恭突然厉喝，门外顿时涌入十余名持棍家丁，“将这二人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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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是要当着本官的面灭口？”冯宏智横跨一步挡在掌柜身前，补丁摞补丁的官袍下摆沾了尘土，“大理寺的案卷今夜便会呈交御前，世子三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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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冷眼看着这场闹剧。窗棂外飘进几片海棠花瓣，正落在她月白裙裾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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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了，这国公府的海棠开得还是这般艳，艳得能滴出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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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！”蔡氏突然抓起案上茶盏掷在地上，碎瓷飞溅。她胸口剧烈起伏，金丝绣的牡丹缠枝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：“就算...就算长荣一时糊涂，云姝你身为长嫂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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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婆母莫不是忘了文书？”卫云姝示意夏欢展开洒金宣纸，朱砂手印艳得刺目，“明日午时前，我要看到库房钥匙。至于二公子......祠堂的地砖，该换人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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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阴鸷眸光掠过卫云姝发间金步摇，攥着扳指沉声吩咐：“顺子，带江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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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下小厮眼珠骨碌转了两圈，刚要抬脚却被绛色裙裾拦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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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指尖漫不经心拨弄鎏金护甲：“冯大人，遣两个刑部差役同去。”她迎着司徒长恭几乎迸出火星的眼神，莞尔补了句：“免得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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