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库房

低，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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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抚过案上洒金文书，朱砂手印艳如凝血：“世子说笑，明明是国公府要给我个交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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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点在“自省三日”的条款上，金镶玉护甲叩出清脆声响，“二公子既敢动御赐之物，想必早将生死置之度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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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忽地灌进穿堂风，卷起满地账册纸页。司徒长恭盯着纷飞纸页间那一行“典当先帝御赐鎏金香炉得银五百两”，突然闭了闭眼：“半月之内，嫁妆与银钱分文不少地归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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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！”蔡氏凄厉尖叫，金镶翡翠护甲生生折断在太师椅扶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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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飞燕扑过来拽住兄长衣袖，茜色裙裾扫翻青铜烛台，蜡泪在地面凝成血珠似的红痕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