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赝品

怕是此刻连呼吸都要窒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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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徒世子？”外面忽而传来清朗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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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转头望去，但见青衫文士立在暮色里，腰间玉牌在火光中泛着莹润光泽，“果然如传闻般与将士同饮共食，当真将帅风范！如此看来，临川公主为边关捐粮施药之事，想来也是真的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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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？”司徒长恭霍然起身，案上酒盏被衣袖带翻，琥珀色的液体在羊皮案上洇开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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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士怔了怔，似是没料到这般反应：“世子竟不知？昨日临川公主在佑康茶楼当众陈情，玄月堂两年间为边关捐粮三十万石、冬衣三万件、金疮药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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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渐弱，惊觉屋内死寂得能听见火盆里银丝炭爆开的噼啪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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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忽地响起个带着醉意的声音：“玄月堂？那不是常给黎元帅送粮的......”红脸小将摇摇晃晃扶着木柱起身，“上月押送来的棉衣内衬都绣着玄字暗纹，军需官还当是哪个商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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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指节捏得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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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半月前押送粮草入营时，确实见过成箱药材上烙着玄月纹章。彼时他还赞过这商号主人颇有家国大义，却不知这大义竟来自临川公主的库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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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当真不知？”文士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，突然拱手告退，“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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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皱了皱眉，招手唤来贴身侍从，低声嘱咐了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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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着喝！”姜蒙醉醺醺举杯打破沉寂，“管他什么玄月堂黑月堂，咱们今日不醉不归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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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壶倾倒声里，司徒长恭望着外头渐沉的夜色，表情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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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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