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我要和离

艳得像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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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猛地转身，翡翠耳坠子甩到腮边：“死丫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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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在皱纹里淌成小溪，“瘦得跟竹竿似的，司徒家不给饭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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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任她捏脸，杏子红的裙裾扫过脚踏上散落的军报。太后忽然掐住她腕子：“那个村姑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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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边关捷报说是她救了司徒将军？”卫云姝捻起块茯苓糕，“祖母信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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糕屑落在军报“首功”二字上，正盖住司徒长恭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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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冷笑声惊飞檐下麻雀：“战士们洒热血，倒让个采茶女贪天之功！”镶宝护甲在案几划出长长一道，“重阳宴哀家要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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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儿预备了百坛菊花酒。”卫云姝突然打断，“正好犒赏真正有功之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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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在军报上轻点，墨迹未干的“副将陈骁”四个字突然洇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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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嬷嬷端来冰镇酸梅汤，瞧见太后攥着外孙女的手直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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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棂外忽然飘来焦糊味——小厨房煨着的八宝鸭怕是又忘了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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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姝揭开青瓷盅，甜酒香混着桂花味在慈宁宫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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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瞧着白瓷碗里浮沉的圆子，银匙搅出个旋儿，“昨儿御膳房说新酿的米酒，哀家尝着倒比不得你在府里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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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母喜欢，明儿我再送来...”话没说完手就被攥住，太后腕上翡翠镯子硌得人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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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祖母交个底，”太后指甲盖上的凤仙花汁子褪了色，“那边关来的狐媚子，你真容得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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鎏金护甲划过卫云姝掌心，“几年前你跪在养心殿外淋雨闹绝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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