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大嫂不配

桑太医枯瘦的手突然扣住儿子手腕：“记住，公主脉象虚浮不是因病。”他将一只青瓷瓶塞进他的掌心，“是有人在她每日熏香里添了凌霄花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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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旭君瞳孔骤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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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味药与安神香同用，三月便可绝嗣，最阴毒的是会让人渐渐痴恋下药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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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早知此事？”桑旭君掀帘的手背爆出青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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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应他的是车外惊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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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旭君跃下马车时，暴雨浸透了太医署官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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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惊鸿苑的方向，忽然明白父亲为何总在每月十五冒雨问诊——那正是凌霄花毒性发作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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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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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飞燕听了丫鬟们传言卫云姝让大哥雨中跪求的事情，当即火冒三丈，提着裙摆就往东院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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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你糊涂！”她踹开雕花门时，正撞见司徒长恭赤着上身换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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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氏转着佛珠的手顿了顿，翡翠桌屏后传来药汤沸腾的咕嘟声：“你大嫂越发没规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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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也配称大嫂？”司徒飞燕抓起青玉药杵砸向铜盆，“全京城谁家世子像哥哥这般寒酸？柳姐姐的夫君上月刚纳了第三房妾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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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长恭披衣的手一颤，月白中衣领口露出半截胭脂印。蔡氏眼皮跳了跳，鎏金护甲掐进紫檀案几：“燕儿，给你哥盛碗参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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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喝。”司徒长恭突然咳嗽，苍白的脸泛起病态潮红，“本就是我负了云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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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负她？”司徒飞燕把缠枝莲纹碗磕得震天响，“她嫁进来两年连个蛋都下不出！要不是她拦着，晏姐姐早该进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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