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0章 夫人可是想坐我身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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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元音半晌才回神，她抬眼才发现齐司延已经转过头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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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好看的面容当配一双星辰似的眸子，可他双眼涣散无神，空洞木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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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元音直直地望着他，却开口问曲休：“那视力呢？侯爷视力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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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视远物，”曲休惋惜叹道：“侯爷怕日后彻底看不清楚了，这才提前适应学起了盲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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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元音心绪有些复杂，一半愧疚一半质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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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前以为昨夜的种种，无非是齐司延没瞧上她这个妻子，故意给她冷遇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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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愧疚于自己的恶意揣测，又质疑他的身体是否真的这边糟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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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视远物……”江元音斟酌重复着，俯身凑近，离他不过半步的距离，与之平视，扬声问道：“侯爷，可看得清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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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真的，她也该摸清楚怎样的距离和音量能让他看清听清，日后也好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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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司延面无表情，双目涣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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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元音干脆蹲下身子，一手撑在木椅扶手上，仰头凑得更近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，“侯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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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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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继续仰头凑近，离他近乎半拳的距离，他身上的檀木香在她鼻尖弥散，她扬声唤道：“侯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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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元音的注意力都在齐司延那双眼上，根本没察觉这样近的距离，她的衣摆垂落在他捧着木板的手背上，带着她身上微薄的余温，摩挲着他手背的肌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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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更未察觉，他平静的面色下，双手隐忍克制地抓紧木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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