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,她怕的,是所有人一起抽调了罗守娴自己一个人的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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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吹过,桃花枝颤了颤,仿佛是受了惊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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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小碟攥着帕子的手一点点变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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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扬城的热闹街巷多不胜数,其中最繁华之地莫过于靠近港口的南河街,这条街西边是主管盐政的钞运司,后面是州学和州府衙门,东边连着东观牌坊,过了牌坊就是盐商们的宅子了,盛香楼就在这寸土寸金的一条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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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层高的酒楼,飞檐斗拱,临河而建,四周杨柳环绕,四根红木柱子撑着门脸儿,硕大的“盛香楼”匾额比旁人家的招牌都要高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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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现在这匾额下的门板还立着,让人不知道内里的乾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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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散尽,也是盛香楼里开始忙碌的时候,劈柴的劈柴、择菜的择菜、淘米的淘米、磨豆子的磨豆子,今早新到的河鱼要开膛破肚去削鳞去鳃,肥腻的新猪在温凉的水里洗去血水,高壮的汉子选了肥瘦相间的腹肉切下,再用双刀把肉细细斩成肉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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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半大的少年蹲在木盆边上,用竹刀敲去蚌边撬蚌取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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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洗净的白条鸡被一只只挂在绳上风干,头上包着布巾的帮厨一只一只检查有没有鸡毛残留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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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敞的院落里,十来个汉子、四五少年各忙各的,有条不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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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八成新的鞋子自临河的偏门进到后院,罗守娴先弯腰看了一眼少年们开出来的蚌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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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蚌鳃要去干净,用左手把蚌肉展平再刮去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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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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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个个把手展到最大,压着蚌肉,再用竹刀刮去蚌肉上影响口感的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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