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交易

来……这些银子还不够你解气的，不如我们折返回去，再把他们通家上下揍一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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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声自车外传来，明亮戏谑，伴随着马蹄声和车轮碾绷起细小砂砾的碎响，还有春风拂过树枝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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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九娘深吸了一口气，才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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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六弟，你为我争来的已经够多了，我只是……只是想以后该如何教导皎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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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教？事教人才教得快，你被困的时候皎儿还能给你偷了面饼，这份果敢坚毅倒比许多大人强多了。她没个好爹，以后如何做人就更得看你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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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自立，把日子过好，她自然能学成松柏筋骨，寒雪欺身也压不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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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立不起来，日子过得糊涂，她光是为了护住你就得殚精竭虑，事事算计、处处要强，心胸眼界都用来为你着想，又有多少余力能顾好自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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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庭晖没有直说自己对罗九娘这软弱性情的不满，只借着陈皎儿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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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九娘听着，却像是脑子里有块石头被炸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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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自己的女儿，才八岁，小小瘦瘦，缺了颗牙，马车里坐不住，掀开了帘子看外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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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！我肯定能护了你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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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拍拍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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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九娘想笑又笑不出，怕女儿担心，又低下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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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皎儿看见了斜阳染红了天上的云，地上的河，还有她的小舅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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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舅舅！你真好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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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着马的罗庭晖瞥了小姑娘一眼，淡淡一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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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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