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朋友

肯你把陈进学砍了，也好过知道你在这几年里日日受着磋磨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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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外祖母与阿娘抱着又要哭，陈皎儿用手去擦外祖母苍白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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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祖母，皎儿会练一身好气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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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”罗韩氏笑了，看着这小小的丫头，再看看女儿，她心中发狠，她要跟阎王再借几年的寿数，不然留着这孤儿寡母，她如何瞑目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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哄好了一个，陈皎儿又去哄另一个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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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灶君真灵啊，真的让小舅舅来救你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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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家九娘罗守淑轻轻用手摸过自己女儿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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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了什么，她对自己的女儿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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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皎儿，你要记得，灶君是女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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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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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记牢，灶君，一直是女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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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这般说着，唇齿间还留着芝麻糖的甜香，罗守淑轻轻笑了下，仿佛看见了一个女孩儿，年纪与如今的皎儿一般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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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明灶君自古都是女子，为什么咱们不能学祖父传下的厨艺顶立门户，还得嫁出去呀？九姐，真是好没道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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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孩儿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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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许多日子以来第一次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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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马车里，罗韩氏以为她还在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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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淑儿，你不用担心，先把腿养好，咱们再打算以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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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两句，罗韩氏又恨声骂陈进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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