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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杜隆,不仅生意比他做得大,还背靠洹水杜氏,去年还不是被秋决了吗?
史三郎亲眼瞧见杜隆被处决的情景,自那以后,便低调许多。
康那一个胡人,自然不明白这些,他进入史府后,便问女儿:“三郎最近买卖遇到困难了吗?有什么难处,怎不跟我说?”
沙姬亲自给他奉了茶,道:“父亲多虑了,良人最近生意顺畅着呢。”
康那喝了口茶,道:“那门口的石狮子哪里去了?”
沙姬道:“良人说了,咱们是商户,在长安城占了这么大一处宅子,已经惹人眼红了,需得低调过活,免得招来麻烦。”
康那沉默了一会,道:“那也是。”
沙姬见他面色抑郁,便问:“父亲有什么烦恼吗?”
康那叹了口气,道:“你知道我这次来长安的身份吗?”
沙姬低声道:“我听夫君说了,您这次是副使。”
康那脸上露出一丝愤恨之色。
“不错,那老东西忘了当初逃亡安西都护府时,是谁帮他与大唐联系,最终帮他复国的!如今却兔死狗烹,不仅罢了我国相位置,还让我做副使!”
沙姬知道父亲口中的老东西便是康国国王,忙问道:“他为何如此?”
康那哼道:“这中间当然有个缘由。你夫君呢?”
沙姬道:“夫君去了安府,最近安烈的夫人封了一品韩国夫人,夫君道喜去了。”
安烈原本也是走西域商道的大商,康那也认识,听说他夫人封了一品国夫人,不由露出惊愕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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