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酒精,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按向那紫黑的指印中心。
“嘶……”
一声极其压抑抽气声从她紧抿的唇缝间逸出,她身体瞬间绷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却硬生生將后续的痛呼咽了回去。
她就这样沉默著,用签一遍遍擦拭著那狰狞的伤口,再涂上冰凉的药膏
这无声的隱忍,如同滚烫的烙铁,狠狠烫在鱼缸里钱欢的心臟上。
他感整张脸都因愤怒而扭曲,他咬牙切齿道:
“王新发这个畜生,怎么能如此狠心,这个畜生,我要杀了他,我要杀了他啊啊啊啊——”
愤怒的咆哮在密闭的臥室內久久迴荡,良久才嘶哑著安静下来,狠声道:
“妈,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
直到药膏涂完,李涵虞才缓缓拉起衣袖,重新遮住了丑陋的印记。
她转过身,重新面对鱼缸中依旧愤怒喘息的钱欢。
她没有安慰儿子,只是声音如同从冰窖深处传来一般刺寒:
“是妈看错了王新发,这人比我以为的,还要心狠手辣,还要刻薄寡恩。
妈本以为,你既然醒了,他就算愤怒,也总能用利益这张网,將他暂且缚住,徐徐图之,但现在看来,是妈想简单了。”
李涵虞摇摇头,冷笑连连道:
“王新发也追求利益,但他跟鲁晨嘉鲁总不一样,他追求的不是利益的最大化,而是利益的绝对化。
比起获得或失去多少利益,他更在乎的,是他的权力和威严,是否受到了褻瀆,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褻瀆,他也不会容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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