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方三公子活不了几日了,做妾只是个虚名。我本打算以此身份留在相府,找出方相卖国的证据,再请薛寒相助,向今上揭发方相罪行……”
靖平帝再昏庸,也不可能容忍通敌叛国之人。她作为检举者,且是被相府以权势逼迫做妾的可怜人,就算无功,也能全身而退。再不济,还有靖平帝当着重臣勋贵的面金口玉说过要满足她一个心愿。
所损失的,不过是成了世人眼中曾沦为罪臣之孙的妾室,可怜可悲可鄙,无人愿娶。
“姑娘怎么知道方三公子要,要死了?”芳洲脑袋嗡嗡的,寒气直往上冒。
“我不能说。”秋蘅神色恳切,“但他真的要死了。”
“呼——”芳洲吁了口气,再一想还是不对,“真要如此,姑娘就不怕相府磋磨你?顶着一进门就克死了方三公子的名头——”
秋蘅轻叹:“芳洲真聪明。”
本来的发展,四姑娘秋芙被永清伯送给方三公子为妾,才进门方三公子就死了,伤心殉情。
文字不会骗人,但人会。所谓伤心殉情显然是个借口,因迁怒被磋磨死恐怕才是真相。
“我有应对之策。”秋蘅握住芳洲的手,“我既会做,就是有解决的办法,芳洲难道不信我么?”
芳洲抿了抿唇,点头:“我信。”
“姑娘,相府到了。”车夫张伯的声音传来。
秋蘅掀起车帘,抬头望着相府气派的门匾。
既然原先计划夭折,那便借方三公子病逝,开始新的计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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