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心来。
“泗州地处淮水上河区...”
李景隆又道,“现在只盼黄河无事,不然黄河夺淮,咱们这边堵了,下河的淮安,扬州,宝应,高邮,甘州,泰州等地,日後....全完了。”说着,他悲愤道,“夫利一州之地,而害了周围数县!”
历史上正是如此,因为泗州祖陵的存在,泗州上河区的百姓们,还算能活。
可延绵至下游,十年九涝!
眼见他如此悲戚,范从文忍不住拍拍他的後背,“以後的事以後再说!”
说着,他苦笑一声,“您现在又做不了主!”
而後,他看着李景隆微微颤抖的双肩,心中暗道,“其实我之所以帮你,就是看重你心里那份独有的悲悯天人之气!”
“公爷!”
忽然,身後传来声音。
却是李老歪顶着大雨前来,“毛都堂求见!”
~~
哗啦!
咔嚓!
暴雨闪电交加,天空忽沉忽亮。
泗州城的府衙之中,毛骧站在窗前,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他来泗州负责处置祖陵大工的贪污案,还有泗州官员的问责案,已有大半个月。
这些日子以来,每日都是带着手下的锦衣卫抓人,查抄家产,就地审讯,然後把口供送往京师,然後再审再抓。
一名名平日高高在上的官员,变成了阶下囚。
一个个不可一世的豪商士绅,变成了将死之人。
其实这样的案子对他来说,不是什麽大案。
无非就是一些胆大包天什麽钱都敢贪,什麽事都敢做的蠢货罢了!
可他的心中,却一直非常的不安。
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,开始在心中萦绕。
忽的,他竖起耳朵,就听外边一阵嘈杂的脚步。
紧接着就见曹国公李景隆,在一队亲兵的簇拥下,披着防雨的斗篷,大步进来。
毛骧赶紧整理下衣冠,快步走到门口,“卑职参见曹国公!”
见他态度如此谦卑,李景隆脚步一顿,忙上前,“毛都堂,你这是骂我?哈哈哈!”
说着,他转身张开双手,任凭亲兵帮他把斗篷褪去。
“这些日子我都在忙!”
李景隆进屋之後,端了一杯热茶,虽在笑,但眼神中之中忧心忡忡,“你也看到了,他娘的好么样的突然就连日暴雨。祖陵关乎我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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