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得想,这样一个人,若是将来有了心悦之人,他此时这般平稳的胸膛,是否会为了那人而剧烈起伏、难以自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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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慢慢蜷起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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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你失望了吗?”男人忽然出声,“你不愿见我,是因为我不让你插手朝堂之事,你发觉我不过是个冷血寡情的人,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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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什么?”青黛抿唇,“不。人人皆有己身处事之道,你的选择,自有你的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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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……”青黛顿了顿,不愿说出自己的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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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前半生,如逐水之浮萍。幼时在家,做闺中淑女。少时遭变,做婢膝女奴。再后来,由瑄陵君引着拜入师门,就做江湖剑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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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既立身于江湖,若再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,她便永远都是那个可怜虫小阿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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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她要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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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间,青黛感到她掌下的胸膛有片刻起伏,男人温声道:“那么……阿青,你当真不是刻意疏远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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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错觉,但的确有了瞬间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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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甚至没听清他的话,讶然抬头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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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脸近在咫尺,在青黛眼中,瑄陵君以往模糊的相貌头一次如此清晰——温其如玉,神韵似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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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右眼下和鼻尖还各有一颗墨黑的小痣,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含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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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这样一张脸,好似他天生就该是个温柔的人。可男人一贯的神情却冷漠地背道而驰,倦怠又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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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一瞬不眨地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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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阿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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