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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后看了一眼,那两位寡言的实验体走出来,挡在桌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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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程笑也懒得笑了,道:“小叶,你非得和我作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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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带领的实验体在与危害全人类的变异生物抗争?而向简他们呢?他们想摧毁bcr,摧毁整个社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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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盯着他,眼中的情绪和感情都很淡,说出来的话却如重锤一般,砸碎厉程的冠冕堂皇:“是你先摧毁了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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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简?”她道,说不上是讽刺,还是陈述,“原来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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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程的目光几近怨毒:“他们是军人,灭顶之灾当前,他们不该为全人类献身吗?反而是我!我在这个项目上花费了三十年光阴!是我改造出了实验体,帮助人类抵抗变异生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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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到你们嘴里,我就成了心思阴毒、自私自利的小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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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瞥了眼屏幕,销毁进度92%。实验体数据库和实验资料内容庞大,全部销毁相当耗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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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程目光再度下落,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,扬手砸到卫浔面前:“你们还不懂吗?某些必要的牺牲无法避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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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三张纸页飘落在青黛脚尖,几乎是同时,她察觉到身旁的人一瞬间僵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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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拧眉,弯腰捡起了两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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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格式,她很熟悉。是bcr在职员工的个人信息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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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青黛捡起来的第一张,右上角印着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,职位那栏,写着——bcr研究所一组研究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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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名,卫少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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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字被框住,被注上“已殉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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