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危墙之下

里，给流放北地的家中男人们送了过去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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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身知道，你瞧见二娘三娘给你的衣物后，你心中一定多有怀疑，怀疑咱们藏私，怀疑每个人心怀鬼胎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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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意外，一点儿也不意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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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余家簪缨百年，位列四公，除却亲眼瞧见咱们在江陵境遇的人，估计也只以为余家瘦死骆驼比马大，一定有些荫蔽，起码......不会太过狼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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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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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老夫人整个人端坐在越发昏暗的屋中，令余幼嘉越发看不清那张沟壑密闭的脸，可却越发听清了黑暗中那隐隐传来的怒火燃烧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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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，事实就是，皇帝昏聩，听信佞臣谗言，处置忠臣，那些踩高捧低的狗东西，见到余家落魄，便谁都要来踩上一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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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家原本怎么可能只有这些女眷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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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，能散的都散了，不能散的，命数不好的，也被.....被.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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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声颤声后，余老夫人仍没有能说出后面半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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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不出口，她说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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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终究还是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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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既没有月光，也没有星光，甚至屋内连一点点的蜡烛也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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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，余幼嘉往前走了几步，却被一声很明显的水声所击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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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水，一滴，一滴，一滴的抵在地面之上，如此清晰，令人心生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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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老夫人沉闷而又哽咽的声音，透过不知是布料还是手掌的缝隙传来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绝望之感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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