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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电话对面的人也不想帮她恢复视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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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所长略带着急的询问声再次响起，因为着急，这句话隔着梁燃甚至可以隐隐听见：“我知道她在您那边没有价值了，您放弃调查她了，但她在所里真的很有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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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她在所里当个资料分析员也可以啊！让别人把数据转述给她听，她来做分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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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显然拒绝了副所长的请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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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梁燃终于听到了她想听到的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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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支持您的一切决定，但梁燃做随行研究员是不是有些可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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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燃猛地松了口气，舒舒服服地躺回实验室的解剖台上，心情惬意得像是沐浴在旧世界的阳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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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分钟后，副所长走进了梁燃的实验室，他先是赶走了林百，而后盯着梁燃看了好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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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燃看着对方脸上复杂的神色，反应了会儿，才分辨出那种神色好像叫做羞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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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燃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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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复观看对方的神色，对于这个多次强制要求她转让研究成果的人，她没想到他还能拥有这种属于人类的羞愧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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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还没等她询问，副所长就语速极快地说道：“我刚才没控制住音量，你应该也听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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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这个结果我很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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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燃：“……抱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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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所长点头：“是的，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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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解释道：“你母亲是我的恩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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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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