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唐琬数度差点伤了母子情份。
也因此,她对唐琬是新仇加旧恨,誓难两立。
上一代的恩怨,唐琬深觉无奈,却无力改变,只有更加小心翼翼,盼能使婆婆对她改观,不消说,陆母加诸在她身上的冷嘲热讽,她自是逆来顺受,任何羞辱她照单全收,委屈悄悄往心底藏。终于,陆母觉得让媳妇罚跪得够久了,打算接过茶来,此时唐琬的双膝早已跪得又痛又麻,而茶,也早凉了。
“唐琬!”陆母忿忿将瓷杯往托盘重重一放,怒道:“你是何居心?若不愿对我低声下气,大可收拾细软回你父亲那儿,我们陆家人绝不拦你!你何必心有怨恋,让我喝这冰冷的茶水!?”
这就是她的目的!逼她回娘家。
唐琬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,连忙致歉赔罪。“是媳妇疏忽,我这就去冲杯热水。”
唐琬不敢怠慢,急急泡了杯热水呈上。
孰料,陆母杯沿才碰上唇,立即惊叫一声:“唉呀!好烫。”
接着,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,茶水溅了一地。
“你做的好事!”陆母喝斥,怒不可遏。
唐琬咬着唇,不敢辩驳。
就在这气氛凝肃、一触即发的当口,陆游适巧踏入大厅,很快地,他就发现苗头不大对,忙上前扶起唐琬。“琬儿,怎么了?”然后才恭敬地唤了声:“娘。”
陆游对唐琬的重视及心疼,更加深陆母的怒气。儿子一回来,首先注意的竟是妻子,身为母亲的心情能好到哪去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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