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,道,“焉止是我太祖高皇帝之后,自两周以来天子寿陵皆定於都城近畿,非仅为恪守礼制,也是便於后世君主祭祀奉养。”
郑玄的话语顿了顿,目光恳切地望向天子,他也无法理解天子这般奇思妙想,但与服虔不同,他的忧虑显然比服虔更深一层,不仅著眼於礼法,更牵掛著实际可能带来的负担,道:“譬如去岁,国家向世祖光武皇帝行献俘大典。若世祖陵寢远在扬州,国家岂不是要兴师动眾,千里迢迢奔赴扬州?如此,岂非反增劳费,更伤民力?”
刘辩看著二人,心中瞭然。
他能理解郑玄和服虔二人的劝諫,维护礼法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,因此他並不会因此而恼,不过这也是他如此敬重郑玄的缘由。
“康成公方是真正的『儒』。”
刘辩说著,竟亲自走下陛阶,来到郑玄面前,伸手稳稳扶住这位正欲俯身再諫的老臣,不待郑玄反应,刘辩已挽起他的臂膀,拉著他便向陛阶旁走去。
郑玄猝不及防,被刘辩拉著,竟被按著坐了下来!
他惊得几乎弹起,好似这陛阶烫屁股似的,却被刘辩的手死死按住,一手按著郑玄的肩膀,一手指向他,目光扫过群臣,道:“尔等开口闭口皆是礼法如何如何,唯有康成公心中所思所虑,皆是百姓疾苦!”
“子曰:『人而不仁,如礼何?人而不仁,如乐何?』若是为了维护礼法,而行不仁之事,那礼法还有何意义呢?”
刘辩这番话,算是堵住了那些仅以“不合礼法”为由的劝諫。
两汉虽说儒家学问分裂为今古文学派,也有著杂七杂八的弊病,但相较於后世那僵化歪曲得甚至畸形的儒学而言,还是相对开明与务实的。
“况且,礼法岂是如此不便之物?”
“子曰:『殷因於夏礼,所损益,可知也;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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