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2章：来一个杀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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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修一身白衣，拎着一柄罩着冷霜的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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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不值得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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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那面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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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盯着看就让它头晕目眩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的意识都吸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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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怀安提着沉江剑，一步步走向那片由辰牛血肉铺就的狼藉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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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落在焦土和血泊上，发出轻微的粘稠声响，如同死神的鼓点，敲在辰牛濒临崩溃的心神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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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牛巨大的残躯在破碎的血肉中艰难起伏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，带出滚烫的血沫。它仅剩的一只燃烧着微弱绿焰的牛眼，死死盯着那个走近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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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来越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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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身影并不高大，却给它一种面对无底深渊的窒息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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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陌生，它不记得遇到过这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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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具之后的目光，冰冷、漠然，如同在审视一件死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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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牛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的、不夹杂任何情绪的压力，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、被剥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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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另一种生命层次对低等生命层次的漠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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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高于它妖仙的本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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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！”辰牛的声音嘶哑破碎，含着惊疑和无法抑制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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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本能地催动残存的神识，试图穿透那层迷雾般的面具，窥探来者的真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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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神识扫过，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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