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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光彦说,他是走了狗屎运,才会遇到这么好的女人,死心塌地在爱他,要是不懂得好好珍惜,那真是笨得没葯救了!
这一点用不着任何人说,他也知道。就因为她太好,他才更无法随心所欲,宁可和任何一个女人交往,就是无法在她身边停留。
他并不想伤害她。
想起她说的信,他撑起身体下床,拿起那叠信逐一观看,扣除掉水电费帐单、广告信函,他目光定在一封熟悉的地址上,再也移不开。
有多久了?这个遥远到几乎遗忘的地名,屏东
他闭了下眼,沉沉吐出一口气。
多可笑?说要遗忘,却连看到地址都会呼吸困难,还说早已无所谓,他到底是在骗谁?
努力控制轻颤的手,拆了信--
瀚宇:母病危,自知时日不多,脑子浑浑沌沌了好些年,在即将走到人生尽头时,反而异常清晰,许多以前执着拘泥的事,在这一刻全
都变得好模糊、好渺小,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,恐怕再也没机会了。
最近,常常想起许多以前的事,脑子里最常浮现的,是小睛儿时的可爱模样,爱笑的小脸,像是世上没有什么烦恼能够困扰她,
一直到现在,我都还记得她口齿不清地冲着我喊妈妈,
撒娇地伸长手要我抱的表情,不是亲生女儿又怎么样呢?我不是也疼了她这么多年,她也喊了我妈妈,为什么要让血缘来改变这一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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