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吵到我了。”他沙哑着嗓子,重复着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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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吵到你?!”唐老太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“她是你亲生的孩子!你嫌她吵,就想杀了她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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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”唐老太爷痛心疾首地看着他,“被仇恨蒙蔽了心智,连人性都没有了!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报仇吗?你只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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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该存在。”唐陨枫的声音冷得像冰,却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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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口!”唐老太爷怒吼,“她是你的女儿!是唐家的血脉!你今日若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,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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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把抱起摇篮里的婴儿,小心地护在怀里,仿佛面对着一个随时可能扑上来的野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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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陨枫站在原地,看着唐老太爷怀里的婴儿,以及老人眼中的戒备和痛恨。那股暴戾被强行压下,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、更冰冷的恨意。不仅是对那些让他痛苦的人,还有眼前这个阻碍他,甚至对他露出这种眼神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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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,大步离开了西偏殿。背影挺直,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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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老太爷抱着婴儿,看着他离去的方向,久久无法平静。他知道,今日这一幕,只会在唐陨枫心中种下更深的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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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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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悠漓醒来时,天色已经大亮。绿梧端着洗漱水进来,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慌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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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慕悠漓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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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梧放下水盆,凑近低声道:“姑娘,出大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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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唐府清晨发生的闹剧,一五一十地讲给慕悠漓听。从唐陨枫的暴躁,到闯入西偏殿,再到唐老太爷及时赶到阻止,最后是父子二人几乎决裂的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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